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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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想

*字数2k4+江添花吐症。

*不太懂花吐症所以写的成分不是很多,先预个警(捂脸)改了七八遍还是离最开始想的有点差别,可能会ooc吧

希望能看得开心~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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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添翻了个身,伸手去摸床头放着的冷冰冰的手机。



昨天他睡得太晚,忘记拉上窗帘——导致早上一到,房间亮堂得刺眼,逼得他只得背着身、低着头,勉强眯着眼摁开手机:



六点五十九。

比他预定的闹钟还早了一分钟。



他把手机扔在枕头上,闭着眼重重地吸了口气,扯着被子蒙住了眼睛。



今天是小长假的第一天,附中难得放了个完整的假。昨晚他已经把勾的几道题写完了,今天的任务量稍微轻松一点;还顺便看了看旺财给的作文集充当催眠,结果迷迷蒙蒙之中好像就睡着了,到现在还没完全醒——或许是“秋乏”,他想。



窗外边有只很烦人的鸟,好像就站在房间外正对着的那段树枝上,叨叨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过它也就孤零零地嚷嚷了一会,似乎没有等到期待的答复,就轻扇扇翅膀离开了。



江添闭上了眼,呼吸声也逐渐平缓了起来。



吸气。


呼气。


吸气。


呼气。



吸气...



“咳...”


“咳!”


“...”



又来了。



江添皱着眉,缩着身体,在被子底下摊开刚才捂住嘴的手——


三四片淡黄绿色的花瓣从掌心滑落,还有几片被突然冒出的冷汗粘在掌心上不肯剥落下来。


...



“吱——”


江添听到开门声,旋即摘下耳机,正好对上盛望探出来的眼神。


“!”


某人发现好巧不巧江添正看着他,心中警铃大作,躲在门后,像小偷被现场捉拿似的,眯着眼心虚地笑了笑:



“我刚才...敲门你没听见?”



说着眼睛往右撇了撇,歪了歪头,故作礼貌地伸手轻轻敲了一下门。



“...”


“可以进来吗?”



“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盛望在某些时候不要脸的水平堪称一绝,“有几个昨天布置的化学流程题找不到思路,来另寻高见。”



江添看着盛望猫着腰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他手上也确实抱着两本厚厚的题集,看来是真打算来学习的。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失望。



“...我去窗台。”


江添把笔帽摁了回去,拿着活页本正要起身。



“哎,等等,”盛望边说着伸手按住江添的肩膀要往回掰,”我就站几分钟,你告诉我思路我就回去了。“



“咳!”



几乎是一瞬间,那阵熟悉的清香从喉咙一直蔓延上鼻腔,像电流一样刺激着他的上半身微微颤抖,刚才被盛望碰过的那块地方也突然变得酥麻了起来。



“你感冒了?”盛望看着江添背对着他愣在原地没动静,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抓了抓刘海,“嘶…要不要去药箱找点药来吃?”



“没...”


在盛望紧接着问完话后,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又接着咳嗽了一声。



那阵原本有些甜腻的清香滞留在喉咙里,从清凉逐渐变得干燥、苦涩。



“我去楼下喊孙阿姨上来吧,”盛望把手里抱着的书放在了桌子上,收回了手,“咳多久了?”



“有点着凉而已。”江添转过身背过手淡淡地应到,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



盛望皱着眉,抿着嘴,一脸的不相信:“真的没事?”



江添故意别过头,看着桌上的闹钟,不咸不淡地说:”现在是十二点零四,还过二十五分钟就…“



“您请,您请…”



盛望见他完全没有在乎咳嗽的意思,叹了口便往后退了退,苦笑着摊开了手,一副欢迎光临的姿势。盛望都怀疑自己顶着这副动作下一秒该说的是“老板慢走”而不是“这题这题”。



“哪道题?”江添也不嫌他这副”阿谀奉承“的流程,一坐下来就开口问到。




盛望倚着桌边,拿起放在桌上他刚带来的一本书,拨开翻了翻,把书摊到了江添面前:


“喏,这题,不太懂这个有机副产物哪里来的,不是说生成概率很低吗?”



江添捡起桌上一支自动铅笔按了按,“答案看了?”



“就是看了答案才不理解的啊,”盛望摸了摸鼻子,撅着嘴,伸手指了指这道题,“题目也没给提示。”



“答案没问题吗,这同分异构体也数少了几…”说着又伸手指了指那道靠近江添位置的小题。



“砰…”



周围似乎在一瞬间被按上了静音键,江添在那零点几几秒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顺着那只手抬起头,突然有些哑然地愣住了。



那只修长的手像是一个朦胧的深渊,往下是无穷的吸引着他的秘密;也像是一个挖不完的宝藏,只是地图路线错乱,他好像没法在心跳错乱的时候找到正确的行进方向。



“怎么?”盛望自觉无所谓盯着他,挑起眉,挑衅到,“不会?”



“没什么,”江添故意咳嗽了一声回过神来,“我记得有一道同类型的题目,条件比这个多,你试试。”



说着有些仓促地抓起手边的一本书,胡乱翻了一分多钟才找到那道题。





“写完了吗?”



江添刚才靠着墙边假寐,试图忘记喉咙的苦涩。结果他刚睁眼才发现灯被关了,本该好好写题的某人也趴了下去,看样子是睡了。思考着,他也有些困意泛滥。



江添走上前,看着座位上趴着睡觉的某人,其实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个人的轮廓。于是他走近了一些…



想…让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上,想牵着他不听话的手,想和他十指紧扣,想…



江添的摸了摸自己的冷冰冰的喉结。

 


这个想法很不应该,但是。



本该甜蜜的清香粘着喉咙,由于时间太久,那股甜腻变得苦涩,难受感从每一根血管运到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窗外没有多余的鸟在吵闹,厚实的窗帘没有给阳光一丝温暖房间的机会,唯一的光源也被犯困的盛望关掉了。



寂静,昏暗。



江添以为自己已经难受到产生了这是梦境的幻觉。



他感觉自己半屈了下来,往前微伸着头。



迷蒙如梦境的不真实感让他眯着眼,呆呆地看着熟睡的某人因为写题抓乱刘海而露出的额头、听着某人轻轻的均匀的呼吸声。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还在往前靠,江添听着呼吸声逐渐闭上了眼。



吸气。


呼气。


吸气。


呼气。


吸气…



江添微睁双眼,视线往鼻尖以下瞥了瞥,头又往前一靠。



下一秒,熟悉的清香从喉咙一直蔓延上鼻腔,像摩尔曼斯克港最终遇到了北大西洋暖流一般,一股舒适的暖意缓缓地从跳动的心脏里被尽数泵出——



一种柔软、温暖的触感停留在了某处,只不过位置似乎有些偏移。



几秒后反应过来这种怪异的真实感,他才迟钝地往后稍稍仰了仰头,带着一点惊慌看着眼前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并没有被扰乱。



于是他找准位置后又凑了上去,这回那种柔软、温暖的酥麻的触感才又流回全身、流回砰砰跳动的某处。




他潜意识里在困惑着,这明明是梦,可是眼前所见却真实得不似梦境那样的空洞:盛望的睫毛好像近得都可以清晰地数清楚有多少根、两鬓有几根长长的头发蹭得他脸痒;盛望明明是舒展着眉,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眼皮在微微地颤动。 



他怕惊醒盛望,便控制了自己有些急切的呼吸声,又往后挪了挪。



吸气。


呼气。


吸气。


呼气。


吸气。




窗外那只鸟又停在了那个位置,不知道又在说着什么,只是这次江添并不觉得它们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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