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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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大少爷理发记。

*字数2k7 大概是年前出去理发的日常(来自大年三十出门哪里都关门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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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望今早起床刷牙的时候发现自己后脑勺有一撮头发翘得压不回去,像根傻乎乎的呆毛,点点头还跟着动的那种。

 

“哥,你看。”盛望喊了一声,从厕所探出头,手从鬓边的头发一直顺上了头顶。

 


江添靠着玄关抿了口热水,皱着眉看着头顶鸟窝的某人:

 

“…你想把它染成绿的?”

 


“哎哎哎,不是,”盛望苦笑着伸手梳了梳凌乱的刘海,走上前,一脸坏笑,“羡慕不?”

 

不明所以的江添:“?”

 


大少爷眯起眼反复打量起江博士的神情,明白江博士没懂他的意思后,又添油加醋了一句:“江博士,你没有脱发的困扰,那你们项目组的人就没有脱发的困扰吗?”

 


说完还自作困惑地嗯了一声。

 

江添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在炫耀自己发量多。

 

于是他不咸不淡地答道: “小心地中海。”

 

从困惑变迷惑的盛望:“???”

 


“早餐做好了,快来吃。”江添趁着他一脸困惑的时候伸手揪了揪他翘起来的呆毛,没几下就转身走在了前面。

 

“哥,我想去做个造型,新年新气象嘛,”盛望跟在江添身后,也顺手揪了揪他哥的发尾,“你的头发也有点长了,剪吗?”

 


见他哥没理他进了厨房,盛望就靠在吧台凳上坐了下来,低着头摩挲着指尖思考着什么——结果没几秒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清心寡欲的早晨思考这种有的没有的事情,颇有些烦躁地把头顶的鸟窝拆了。

 


“吃完出去看看?”

江添的声音从厨房里夹着抽油烟机的声音传来,盛望没听清,于是起身凑在门口让他哥又重复了一遍。

 

“…你剪吗?”盛望又问了一次。

 

“…”

 

“不剪。”


 

“阿姨,帮我把刘海剪短一点就行,还有后边的头发也剪短一点。”

 

“好嘞,”阿姨扯了晾在一旁的一块布围在了盛望身上,系好结后,看着镜子里江添坐的方向扬了扬眉,“后边那个小伙子也要剪吗?”

 

“…不,我哥不剪。”

 


可能是因为临近年关,他俩转了一圈才发现附近能做造型的理发店都关门歇业了,走回小区门口也就只有这家看上去挺“中老年”的理发店还在营业。

 

说是“中老年”,其实也就是装修风格没有那么潮、人进门的时候还会有一声“欢迎光临”而已——还是有些年轻人来这剪头发的,不过可能也是因为附近的理发店都关门的原因吧。

 

盛望扭头看向了玻璃门外:外面还在下着薄薄的雪,天也怪阴沉的;有零星的车从路上开过,扫过马路几秒刷的一声,又静了下来。

 


“哎哟,原来你们是兄弟俩啊,长得不像呢,还以为你俩是同学。”阿姨眯起眼笑了笑,接着熟练地一手梳子一手剪刀剪掉了长出来的头发。

 


盛望犹豫了几秒答道:“算是吧。”

 

“在哪个大学念书哇?”

 

“嗯?”

 


盛望以为阿姨说的是“以为是高中同学”,他自己稍加思索就回答了,结果没想到问的是大学。他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他想,他们俩也早就不是高中生的样子了。

 

他突然感觉心头有个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揪了一下。

 


“我们俩都工作好几年了。”盛望装作苦笑的样子解释道。

 

“哎哟,看不出来,两个人都挺水灵的,像大学生,”阿姨咯咯地止不住笑,“和我小女儿差不多大,她也快大学毕业咯,大的那个都让我抱外孙啦。”

 


 “真看不出来,我看到您,以为您也就四十出头。”

 

 “哎哟,我都快六十啦,老大不小了。”

 

“您这保养得真好,去大学里走走可能都要被误会成是学生呢。”

 

“瞎说。”说着阿姨拍了下他的肩膀,嘴上骂着他,但脸上的灿烂不减。

 

 

“…您这店开了多少年了?生意怎么样?”盛望趁着阿姨高兴这茬转移了话题。

 

“十多年咯,来的都是老顾客,你这小嫩脸还生点,不怎么剪头发吧?” 

 

“嗯…”

 

阿姨的店能开这么多年,水平那也不是盖的,边聊着天边没几下就把盛望的刘海还有后脑勺的几撮毛理好了。

 


盛望低头看了看身上还有地上:阿姨剪的时候还是应该还是挺小心的,身上这块布并没有多少碎发,倒是脚边的两块地方整整齐齐垒了两小堆头发——要不是一直看着镜子里阿姨的动作,他都要怀疑阿姨到底有没有给他剪头发了。

 


阿姨把他身上的布取了下来,又抖了抖上边的碎发,晾在了一边。

 

“这样干干净净才是一个帅小伙嘛,刘海太长遮着眼睛看着就没精神,都没有姑娘喜欢的。”

 

盛望觉得自己就像春节的时候小朋友被大人训话的样子,撅着嘴点了点头。

 

“走了,哥。”

盛望走到江添位置前挥了挥手。

 

江添摁灭了手机,抬起头,看着他问:“剪完了?”

 

“剪完了。”

 

“不是说换个造型?”

 


“不换了,”盛望说着摸了摸头发,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自己换上杀马特洗剪吹的样子,贴着坐了下来,“…太麻烦了!还是老样子舒服点。”

 


江添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回忆了一下今早看到的鸟窝,看着盛望现在的发型,轻笑着点了点头对盛望的话表示了认同。

 


见他哥似乎还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于是他凑近了一些,正要开口,结果江添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不剪。”

 

盛望心说我还没问你剪不剪呢,你答非所问。


但他人都凑上来了,总不能什么也不说,于是他顺着江添的话鬼使神差地问:

 

“要不我帮你剪?”



“这位客人想剪什么发型?”

 

盛大厨今天转职成了盛师傅,非常专业地给他哥脖子上围了层浴巾,还把理发店里阿姨的样式学得有模有样:左手一把梳子,右手一把剪刀,鼻梁上还挂着从他哥那里抢来的眼镜。

 


结果没戴一会嫌晕就摘了。

 


江添今天也难得不拆某人的台,十分配合地道:“能剪什么发型?”

 


大少爷思索了一会,斟酌出了一个圆满的答案:“如果你放心把头发交给我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

 


“那就帮我们小江修个刘海,把头发剪短点,” 大少爷说着转到了他哥面前,以半蹲的姿势,梳着他哥的刘海,“把头发剪短点干净点,才是个帅小伙嘛。”

 

他哥的头发其实也没有多长,只是刘海稍微长了一点有些扎眼睛。不过冬天也冷,能给额头挡些风也好,所以江添也没有着急剪。

 


江添没说话,乖巧地坐着,任凭某人摆布自己的刘海。

 


就这么“不厌其烦”地梳了半分钟,盛望收回拿着梳子的手,抿着唇做了次深呼吸,错开江添的视线,问:


“能不能闭眼?”

 

“为什么?”

 

“…怕剪到你睫毛。”

 

“…”

 

江添假装咳嗽了一声,别过头看到某人的耳尖红了起来。

 

于是他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要是再说点什么,喜欢逗人但又不经逗的大少爷说不定手一抖真的把他刘海剪过头了也说不定。

 


盛望这才喘回一口气,撇回头凑近了一些,回忆着今天看镜子学到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剪掉一点江添刘海的发尾。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驱使——反正他哥也闭着眼,看不到自己在干什么。盛望把手里的剪刀放在了脚边,想起了早上指尖摩挲的感觉,于是又试探性地伸手揪了揪刘海的发尾。

 


说不明白是什么感觉。触感上来说,他哥的发质很软,摸起来还挺舒服,其他感觉的话…

 

“怎么了?”

江添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盛望猛地回神,略有点慌张地收回了手,捡起了剪刀。

 

“你头发还挺好剪的。”


他有些心虚地装腔作势道。

 

江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盛望草草地把刘海剪短了一点就起身转到了后面。

 

“这样干干净净才是一个帅小伙嘛,刘海太长遮着眼睛看着就没精神,都没有姑娘喜欢的。”


盛望一边梳着一边重复早上在理发店听到的阿姨的话术,偷笑着打趣道。

 

“都没有姑娘喜欢…那就我喜欢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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